一斤安迷修不加辣

写段子的,cp不定向,网游只玩奥拉星。

KR群梗:三月的暴雨。


[Mirror线]

暴雨,闪电与惊雷,加上恰到好处出现的鬼怪是小孩子噩梦的永恒主题。
三月的暴雨,雨水一点点积满老旧的下水道口,没过披萨店的木制台阶。
船长是被波光粼粼的船舱叫醒的,有那么一瞬间航海的错觉——可能是他充当眼睛的淡茶色玻璃彻底碎了。船长爬起来,支开唯一的圆形窗户。破旧的报纸,皱巴巴的三角帽子和彩片顺着一层灌进来的雨水在他的舞台前飘荡——船长的机械眼皮跳了跳,一声脏话被从天花板上翻下来的姑娘堵了回去。

“如果可以的话,曼果。我真应该把你重新塞回去。”

船长面无表情的从她手里拿回帽子带好,脚下的木板已经开始向外渗出水来。水,对于机械玩具来说简直如砒霜一般的东西。船长皱眉,曼果笑嘻嘻的朝他伸出手来。他犹豫片刻还是搭上那看起来并不能承受多少重量的,铁架扭曲着暴露在外的手,借力向上攀进通风管里。
那里并不是多好受,阴冷的风扑过狐耳外层的漆壳,将声音顺着海绵网扩大到意识里。姑娘在前面带头,被拆的零碎再重新拼装的怪异骨架使她只能在这种管道里爬行——不过却异常迅速。船长跟着她费力的向前挪去,被截去转而装上铁钩的手臂并不能很好的支撑身体,把管道撞的砰砰直响。这种声音很快引起了保安的注意——要知道他们现在正路过那个家伙头上!

果然就不应该带着Foxy走这条路…Shit.

姑娘听见后面的动静,回头果然看到了那只狐狸正疯狂的用铁钩敲打被手电筒闪烁着照亮的排气口,本来就生锈的铁栏杆被敲的直晃。
卑鄙的,无耻的混蛋!
他朝那个窗口咆哮着,被曼果拽住向前移动,留下下面被吓的不轻死命挥舞手电的保安。

“那个家伙又在用他卑鄙的小手电闪我了——又一次!无论从哪里他都知道是我,为什么?!”

拧着眉毛,耳朵不住的抖着。船长表达着他的愤慨。

“哦,真应该把他塞到小丑的八音盒里或是送给弹簧!…嘿,弹簧!”

船长猛然瞪大眼睛,想到那个靠坐在角落里少言寡语却又极度危险的同伴。他用铁钩的侧面轻轻拍打几下曼果的机械尾巴,姑娘回过头来。

“怎么——?”

船长向下看了一眼,积水已经堪堪漫过BB的蓝条台子——下面是玩具室。

“曼果…所有玩具都安全的在某个高处呆着?”

“噢当然…”

“曼果,我说所有。”

“well,当然…弹簧。我不敢靠近他。”

姑娘罕见的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回答。上次她差点被那个敌友不分的家伙彻底挤碎!天知道那个古怪的机械是不是在在用油管思考,他只会盲目的绞杀他所感受到的一切移动的物体。
曼果甚至觉得只有他才是噩梦——从没在白天看到过他。

“那么我去把他带出来。积水越来越深了,你知道那些可能出现的铁锈…这会要了他的命。”

曼果想要开口劝阻,但在看到那只死盯着她的独眼后便果断放弃了念头闭上嘴带路。
这只狐狸的秉性她清楚的很,决定的就不会放弃。
她咂咂嘴,换了个方向继续前行。一时间只能听见管道里细小的沙沙声与铁钩笨拙的撞击钢板的声音。姑娘停住了,用突起的金属架末端撬开一块合片。船长探头看了一眼,空旷的,几根电线寥寥垂落的房间里,暗金色长耳的兔子靠坐在角落里。

“弹簧?”

船长试探性的叫出声来,没有回应。而积水已经没过他的膝盖,他只是坐在水里任由水面映出模糊的金色影子。血丝在他周围晕开。听力系统已经损坏到这种地步了么。
船长叹口气,用铁钩勾住夹板作为支撑,储物室的屋顶并不高,足够他把手伸到弹簧眼前。
弹簧抬起头,泡在水里湿淋淋的手抬起来。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却能准确的攫住狐狸的手腕——不是希望自已借力上去,而是想耍把某个物体从高处拉下。
在钢板上本就用不上力的铁钩猛地滑脱,眼前是放大的,玩具被掏空埋上铁刺的胸膛。无端的使他想起捕兽的夹子。船长闭上眼,准备好迎接全身机壳被挤碎穿透的不适感——反正、应该没有痛觉啊。

『弹簧陷阱』

他摔到一堆果酱瓶里,各种颜色的果酱散发着不同浅淡香味的同时滚落一地。白色压边的墙纸,木制的圆桌,散落的果酱瓶与另一边各种各样的点心,面包以及糖果。
他被一双手拉了起来,灿金色的无机玻璃折射着从窗口透进来的光。没有电线,没有不停闪烁的摄像机头。

弹簧。

早上六点,披萨店旁那家早就被拆掉的甜品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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